《山楂树之恋》图片版 缨美模特倾情演绎
来源:自贡缨美模特艺术学校 | 作者: | 发布时间: 2010-11-18 | 102 次浏览 | 分享到:

文字:《山楂树之恋》小说节选

图片:尚摄影

模特:缨美  李梦妮

一路上,他都牵着她的手,说天太黑,怕她摔跤。两个人的手一直抓在一起,有点汗涔涔的。他问:“我……牵着你的手,你是不是……好怕?”

“嗯。”

“以前没人牵过你的手?”

“没有。”她好奇地问,“你牵过别人的手?”

他有好一会儿没回答,最后才说:“如果我牵过,你是不是就觉得我是坏人?”

“那你肯定是牵过的。”

“牵和牵是不一样的,有的时候,是因为……责任,有的时候,是因为……没别的办法,还有的时候是因为……爱情……”。

她还从来没有听过别的人直截了当对她说“爱情”这个词,那时说到爱情,都是用别的词代替的。她听他用这个词,感觉很尴尬。她不敢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,不知道他还会说些什么令她尴尬的话来。

路过那棵山楂树的时候,他问:“那边就是那棵山楂树,想不想过去看一下,坐一会儿?”

静秋觉得有点毛骨悚然:“不了,听说那里枪杀过很多抗日英雄的,晚上去那里好怕……”

“那以后有机会再来吧。”他开玩笑说,“你信仰共产主义,还怕鬼?”

静秋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也不是怕鬼,其实那些抗日英雄就是变了鬼,应该也是好鬼,也不会害人,对吧?所以我不是怕鬼,只是怕那种阴森森的气氛。”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问他,“我到西村坪的那天,你是不是刚好也从什么地方回西村坪,在那棵树下站过?”

“没有啊,”他惊讶地问,“我怎么会跑那里站着?”

“噢,那可能是我看花眼了。那天我一回头,总觉得树下站着个人一样,穿着洁白的衬衣……”

他呵呵笑起来:“你真是看花眼了,那么冷的天,我穿着件洁白的衬衣站在那里?不冻死了?”

静秋想想也是:“可能是我平常听山楂树时,老想起那树下站着的两个青年,所以看走眼了。”

走了一会儿,静秋见他不说话,小心地问:“你……生气了?你不怕我摔跤了?”

“没生气,怕你连牵手也不喜欢。”

“我没有说我不喜欢……牵手……”

他又抓住她的手:“那你喜欢我牵着你?”

她不肯说话。他偏要问:“说呀,喜欢不喜欢?”

“你知道---还问?”

“我不知道,你让我琢磨不透,我要听你说出来才知道。”

她还是不肯说,他没再逼她,只紧紧握着她的手,跟她一起走下山去。摆渡的已经收工了,他说:“我们别喊摆渡吧,我们那里有句话,形容一个人难得叫应,就说‘像喊渡船一样’,说明渡船最难喊了。我背你过河吧。”

说着,他就脱了鞋袜,把袜子塞进鞋里,把鞋用带子连起来,挂在自己颈子上,然后把几个包都挂到自己颈子上。他在她前面半蹲下,让她上去。她不肯,说:“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

“别不好意思了,上来吧,你们女孩子走了冷水不好。现在天黑,没人看见。快上来吧。”

她只好让他背她,但她用两手撑在他肩上,尽力不让自己的胸接触他的背。他警告说:“趴好了啊,用手圈着我的颈子,不然掉水里我不负责的啊。”说完,他仿佛脚下一滑,人向一边歪去,她赶紧伏在他背上,用手圈住他的脖子,她感到自己的胸挤在他背上,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,好像挤在那里很舒服一样。但他浑身一震,人像筛糠一样发起抖来。

她担心地问:“是不是我好重?还是水好冷?”

他不回答,哆嗦了一阵才平复下来。他背着她,慢慢涉水过河。走了一会儿,他扭过脸说:“我们那里有句话,说‘老公老公,老了要人供;老婆老婆,老了要人驮’。不管你老不老,我都驮你,好不好?”

她脸红了,嗔他:“你怎么尽说这样的话?再这样,我跳水里去了。”

他看着她,说不出话,很久才低声叫道:“静秋,静秋,你可能还没有爱过,所以你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永远的爱情。等你爱上谁了,你就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,你宁可死,也不会对她出尔反尔的---”

他脱下他的军大衣,给她披上,说:“你冷吧?那我们往回走吧,不要把你冻坏了。”

她不肯走,躲在他的军大衣下继续发抖,好一会儿,她才抖抖地说:“你---也冷吧?你----你把大---衣穿了吧---”

“我不冷。”他就穿着个衬衣和毛背心,坐在离她两三尺远的地方,看她穿着棉衣,还在军大衣下面发抖。

她又抖了一阵,小声说:“你----如果冷的话,也---躲到大衣下面---来吧。

他迟疑着,好像在揣摩她是不是在考验他一样,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,才移到她身边,掀起大衣的一边,盖住自己半边身子。两个人像同披一件雨衣一样披着那件军大衣,等于是什么也没披。

你---告诉我,你是不是----得了---白血病?”

“白血病?谁---说的?”

“长芳说的---”

他似乎很惊异:“她----说的?她---”

“不管是谁说的了,你告诉我,我想知道,你瞒着我,我更----不安心,走路都差点让车撞了。你告诉我实话,我好知道----怎么办----”

他想了很久,终于点点头,泪又流出来了。她帮他擦掉泪,他抱歉地说:“我不像个男人吧?你说过的,男人不兴哭的。”

她解释说:“我说的是----男人不兴---当着外人的面哭,我不是外人----”

“我---其实不怕死,我只是----不想死,想天天跟你在一起---”

她安慰他说:“我们会在一起的,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,我会跟你一起去的---不管在哪个世界里,我都跟你在一起,你不要怕---”

他愣了:“你在说些什么呀?你不要瞎说。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实情,就是怕你这样---瞎搞,乱来。我不要你跟我去。你活着,我就不会死;但是如果你死了,我就---真正地----死了。你懂不懂?你听见没有?”

她说:“我懂,‘你死了,我就真正的死了’,所以我要跟你去。”

他急了:“我要你好好活着,为我们两个人活着,帮我活着,我会通过你的眼睛看这个世界,通过你的心感受这个世界。我要你---结婚,生孩子,我们两个人就活在孩子身上,孩子又有孩子,我们就永远都不会死。生命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延续下去的----”

她问:“我们---会有---孩子?”

“我们不会有,但是你---会有的,你有就跟我有一样----你会活很久很久的,你会----结婚,做妈妈,然后做奶奶,你会有子子孙孙的---很多年之后,你对你的后代讲起---我,你---不用说我的名字,只说是一个你----爱过的人---就行。我----就是想到那一天,才有勇气---面对----现在。想着那一天,我就觉得我只是---到另一个地方去,在那里看你----幸福地生活----”